■蒲永燕 %SF?'p21
父亲是一名养路工。从我懂事起,记得父亲常常隔一段时间才回趟家。听母亲说,父亲在马莲井道班上班,那里距离县城要好几百公里,所以不能经常回家。 1RklM f5N
回家后的父亲老爱摆弄铁锨,我有点想不通。母亲告诉我,铁锨是修路人不可或缺的好帮手,父亲养护的大都是砂石路,铁锨自然是他手中的“大将”。母亲说,单位上用称铁锨磨损的办法来衡量工人们每天的劳动工效。现在想起来真是不可思议。 w#DeiTvxm{
在我上小学的时候,一天,父亲回家后情绪很沮丧,沉闷地蹲在门口一口一口地吸烟,在母亲小心翼翼地问询下,才得知父亲修路时用力过猛,铁锨把被折断了。对于别人来说,一把铁锨可能算不了什么,可是对于父亲,那就像失去了亲爱的宝贝一样。是啊!在生产工具落后的那个年代,铁锨是父辈们工作的主要工具。我看见了那把非常光滑的锨把,它似乎是一件父亲精心打磨而成的工艺品。我轻轻地拉了拉父亲的衣角说:“爸爸,你重新再做一把新的吧!”父亲长出了一口气,抚摸着我的头说:“我这就去选一根上好的白腊木杆,肯定能做出好的锨把。”后来,父亲果真就做了一个新的锨把。但听母亲说,新锨把好像不很顺手。我想,如果锨把不顺手的话,父亲工作肯定费力!于是,我暗暗下决心,等长大后一定为父亲做一把称心的锨把。 1& |